產(chǎn)后四個半月,我回單位上班了,于是寶貝九斤每天從早上七點一刻到晚上六點半之間就看不到我了。在他幼小的心靈里,對媽媽的概念還不是那么清晰,但我想,他一定知道在我上班的時間里,他將不能一如往常地依偎在我懷里,貪婪地吸吮乳汁了。
那頭叫媽媽的奶牛哪里去了?盡管這個比喻不很恰當(dāng),而且是公司一位同事的笑談,但每當(dāng)我回到家里,看到九斤充滿渴望的眼睛、不斷躍動的身體時,我的腦海中就不斷地冒出這句話。
因為工作關(guān)系,加上住所離單位比較遠,每天陪伴九斤的時間已經(jīng)被壓縮到少得可憐的地步。在九斤朦朧的概念里,我被愈發(fā)得符號化、象征化,可以說是等同于為他提供乳汁的“母牛”了吧?
我于是盡量利用周末,利用假期不多的閑余時間多陪陪他,只是希望能在他的腦海里,為“媽媽”這個詞作一個更豐富的詮釋和注解,以便在小東西正式學(xué)會叫“媽媽”時,對“媽媽”的理解能夠更準(zhǔn)確一些,但我知道,再怎么努力都不會過分,我只是盡力補償而已。
單位組織出游,我心動但我放棄了,因為我不知道幾天的放縱會給小東西帶來怎樣的心理影響,他一定會感到落寞而困惑吧——那頭叫媽媽的奶牛哪里去了?也許等我回來,他真的會冷冷地用屁股對著我一個月吧。想到這里,我自己也不由地笑了。